回来之后,江然把在外地写的日记和信件都带回来了,放在桌子上让我看,我知道了事情的整个过程。我还是没有和他吵闹,维持着家里的一团和气。不过我们分开住了,他住在小房间,我和女儿住大房间。我不想让女儿从中受到伤害。女儿已经读书了,看到我们分开住,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,她哭着央求我,让我和她爸爸好好过。看到女儿小小年纪承受着痛苦还在劝我,我也不禁泪如泉涌。全当是为了孩子,我再忍一次吧!
这样的日子过了三个多月,我们各忙各的,互不干扰。他没有钱,房贷也推给我来还;他上网聊天,每个月要用掉上网费、手机费四五百元。
叙述和江然之间的往事,田原一直很平静,就像是局外人一样。只有在说到孩子的时候,她才忍不住擦擦眼角的泪水。
别人的“绯闻”主角竟是他
回上海后, 他在单位里觉得没有脸面,换了一家公司,不久又决定自己开公司。为此我们又去借钱,我把自己的首饰也拿去典当了,怕增加他的心理负担,我没有告诉他。我想,只要他还在这个家里,我作为妻子应该支持他。
2002年,江然终于和朋友一起把公司创办起来了。但他不让我管他的事情,我的事他也不闻不问。我碰上难事找他想办法,他说帮不了我,慢慢地我也摸出了路子,能够独当一面了。两个人收入渐渐提高了,生活好了很多。我想只要他能浪子回头,我愿意和他白头到老。我帮他买每个月抽的香烟,一个星期总要抽出两三个晚上早点回家帮他做晚饭。他心脏不好,我陪他看病;他说很累,提出两个月过一次夫妻生活,我也同意。因为忙,我们把孩子送到了寄宿学校,一年学费加住宿费就是一万三,这笔钱又是我去想的办法。
因为我们都是做销售的,他公司的同事我也都熟悉,跑同一区域的一个女孩还成了我的朋友。我会介绍一些客户给她,空闲的时候也会讲讲各自的生活。她和老公关系不好,虽然没有离婚,但早已不在一起,她在外面男朋友有不少,生活异常丰富多采。她说些跟别人怎样怎样的话给我听,我是当笑话听过就算了,别人的事情我哪里放在心上。
这种平静而满足的生活持续了三年多。几个星期前,我发觉江然又不对劲了。那几天,他晚上睡不着,早上很早起来,而且总在回避我。我感到出了问题,于是发消息给他,说我想跟他吃最后一顿饭。之所以强调“最后一次”,其实也是诈诈他,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他倒是一点没有隐瞒,坦白说他早就和别人好上了,对方就是他的同事、我的那个“朋友”,而且他们早在开了公司之后没几个月就在一起了,到现在已经三年多了。他像上次一样提出离婚,我不答应,他就一遍一遍羞辱我,原来她和我说过的那些事情就是江然和她在一起发生的。虽然这些听上去令人无法忍受,我却一点都没有恨他的意思,只是对那女孩心怀恨意,无论如何,她也不应该偷偷摸摸和我老公在一起,还明目张胆地和我做朋友啊。
江然百般刁难我,可我仍然不想离婚,我不想伤害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女儿,也不想承认自己当初的选择是个错误。只要他肯呆在我身边,我也许会有机会改变他。
他的事情暴露后,三个星期里他打了我三次,把我打得耳膜穿孔。我是真想死了算了,看看女儿,心又软了下来。
而我在外面一点都没有流露精神上的痛苦。几次三番的,我也已经麻木了,不想为了感情去轻易舍弃什么。家还是要我来养的,女儿还是要我照顾的,我怎么可以丢了工作呢?
叙述过程中,田原的手机多次响起,接电话的时候,她都会换一种音调,听上去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,但接完电话,她的声音又会低沉起来。她反复强调“在一起这么多年了”、“我是爱他的”、“我舍不得离婚”,我忍不住说她傻,她说她知道,但宁愿这样傻下去。
现在,我最担心的就是孩子受了家庭不和睦的影响。她甚至对我说,他(指她爸爸)为什么生心脏病没有死掉。她学习一直退步,已经是班级里倒数几名。她说自己承受很多压力,拼命吃零食,吃得很胖,别人说她肥,她也照样吃。我很担心,打算带她去看心理医生。对婚姻我已不抱希望,只希望孩子可以过得比我好。
最后,田原告诉我,刚才在路上碰到的就是江然和那个女人。她上前提议三个人好好谈一谈,江然凶狠地让她滚开。即使是这样,直到田原离开报社,她始终表示不想通过离婚来解脱。
(实习编辑:邓碧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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