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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球女性心理工作坊体验实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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核心提示:心理工作坊,Workshop,专辑完成的下午,遇见台湾的摄影师.他说:现在的台湾年轻人,如果不参加一个工作坊,就说明他落伍了,心理工作坊是时尚的元素吗?或者它是时代的产物?<br>

  开兰自己

  出生于马来西亚的开兰,16岁的时候,就已经是英国一名经验丰富的护士了。身份认同(identity)曾经是最困惑开兰一个问题:我是个中国人吗?可我只会说中国话,并不会写和看中文;我是马来西亚人吗?可是我并不被这个社会接纳;我从小读的书是英文,受的教育也是英国的;我觉得中国文化是自己的根,但并不了解;我现在是澳大利亚人,可是依旧要在这个国家寻找自己的文化。

  “我是个文化遗失的个体(Cultural Loss)。这也可能是我一接触女书,立刻有一种激情燃烧的感觉,我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家,找到了自己。” 开兰说,“我将我自己的故事命名为Flow,中文的意思就是,‘子在川上曰,逝者如斯夫’。”

  但感谢Asialink,让她可以有机会重回大陆,寻找自己的根。2002、2003年她分别在北京、南京等地开设过女书工作坊,针对中国大陆的家庭暴力女性治疗做了许多工作。

  开兰现在供职于澳大利亚曼林翰社区健康中心(Manningham Community Health Centre Australia),正在申办自己的心理辅导中心。开兰想把它取名叫“好”,因为好的左边是女,右边是男,这是一个男女和谐相处的社会。

  “所以我也正在探索‘男书治疗’。”开兰笑着说,“我发现男人们也有自己的话要说。” 
 
  心理工作坊的性别空间

  团体治疗和个人治疗一样,从心理辅导行业诞生起,就存在了。人们在遇到困难和心理问题的时候,常常会想,为什么老天对我这样不公?为什么只有我有这样的问题?但是,如果成员参加与他有类似经验的人组成小组时,他们会获得极大的支持和同感,同时他们也会觉得轻松:原来好多人和我一样,甚至比我更惨。除这以外,团体治疗还有集中高效的优点,尤其适合这个节奏快速的社会。

  自从接触心理辅导这行以来,大大小小参加了近20个工作坊,有个人成长,亲子教育,完形治疗,家庭暴力被虐妇女支持小组,艺术治疗小组等。

  我发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:假设小组有10个人,最多有2个男士,有的时候,甚至清一色女人。

  为什么女人更愿意参加心理工作坊呢?是不是因为女性更加愿意自我表露,而男人则有泪有笑不轻弹呢?

  四年前,参加美国相互咨询学派的治疗师Petty举办的亲子互动工作坊,成员大多是唧唧喳喳的母亲带着孩子,爸爸们一个未到,但全场却有两个未婚男士,都怀着将来要做个好爸爸的伟大理想。结果,这两位男士在亲子活动时间特别放得开,各种鬼脸和怪姿势都手到擒来,赢得全场小朋友的爱戴。

  到了家长支持倾诉时间,我们小组分到了一个高大的男士。一位母亲开始讲,因为工作忙,没有时间陪孩子,虽然自己学儿童教育,知道让孩子离开父母不好,但还是将孩子放在爷爷奶奶家两年,一想到这件事情总是非常歉疚。母亲讲得很激动,鼻涕眼泪一脸模糊。治疗师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她,拍拍自己的腿。那位母亲会意地坐到治疗师的大腿上,胳膊紧紧地搂住她的脖子。治疗师轻轻拍着她的肩膀,身体像摇篮般轻轻晃动。周围一片寂静。

  轮到下一位母亲分享的时候,她表情很犹豫,突然就冒出一句,我也要坐你腿上。于是,这变成我参加过的最奇特的工作坊。我们每个人都“跳”到治疗师的腿上,说一些她不懂的话(这时候,翻译退到一边了),我自己的感觉是,语言好像已经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拥抱给我一种回到母亲子宫的感觉,舒适而又温暖。

  那个高大的男士面对治疗师娇小的膝盖前所未有地尴尬起来,可是当他磨蹭半天最终坐了上去之后,一句话还没说,突然间就不可遏制地流起泪来,那时我第一次觉得,原来,男人也可以泪如泉涌。

  事后回想,治疗师在那一特定的场合担当起母亲的角色,她那温柔而又鼓励的目光和温暖的拥抱是在用行动告诉大家,当你们的孩子遇到困难和委屈的时候,一定要这样对待他们。

  当然,因为她是一名女治疗师,她扮演起母亲的角色显得如此自然。我也会想,如果是男治疗师,那又会怎样?在Timothy的完形工作坊上,一个女孩讲自己“Child Sexual Abuse”的经历,讲到痛处,放声大哭。治疗师让她换位子,做童年的自己和童年的母亲两种角色扮演,让“母亲”与“自己”对话。女孩一换位置,成为了“母亲”,就一把抱起对面的垫子,边抽泣,边说,“妈妈疼你”。治疗师再给指示,让她回到童年的自我,她却不愿回去了。治疗似乎陷入了僵局。这时,团体里面一位年长的成员,轻轻地走过去,与女孩紧紧拥抱。过了良久,女孩说,“妈妈”。

  对女孩的治疗是靠一位同性年长成员的帮助来划一个休止符的。这个故事既说明了团体中其他成员对案主的帮助,也说明了异性治疗师怎样运用同性组员的力量来达到治疗目的。

  2001年参加台湾治疗师举办的梦工作坊,五个成员争相做案主,其中一个以“我的梦太复杂,如果你们想知道,就投我一票”而胜出。具体的梦境在我的记忆中已经模糊,只感觉波峰一转,梦的涵义水落石出了抵制男女不平等的意味。

  最意味深长的是治疗师的结束仪式,他让每一位男士走上前,代表自己、父辈、历史和社会给女性造成的压迫和伤害道歉。最后,男士在女士面前一致排开,盘腿而坐,在治疗师的带领下,向女士们深深地一鞠躬。顿时,哭声一片。

  后来,我一直在思考,在那个场合,为什么全体女性成员都在哭?究竟是因为那些我们确实受到的不公平待遇,还是因为第一次有男士那么郑重其事地为性别不平等而道歉?没有答案。

  是的,作为一名女人,作为一名女治疗师,在这钢筋水泥的城市里,在这性别碰撞的空间中,面对着更多“我是谁”的追问。而这一问题,即便穷其一生,恐怕也没有答案。 
 


 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(实习编辑:邓碧琴)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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