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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的爱情蚂蚁搬不动

2008-02-18 14:20:0039健康网社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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核心提示:蚂蚁是动物界的大力士,它能轻易背负比自己重几倍的东西,它们每一只都皮肤黝黑,肢体触须姿势也相似,肉眼很难分辨出它们的不同。但亲爱的美美,我不是蚂蚁,我没有力气负担着你所给的爱,在必须小心翼翼才能生存的社会里前进;蚂蚁和人不一样,不一定每个人都乐意接受别人无私的馈赠,有种叫“自尊”的东西会作祟,所以我更无法像蚂蚁皇后那样,懒懒地躺在洞穴里,接受你送来的一切。作为一个25岁的成年男人,我只好选择与你分手。

  我没有忘记初见美美时那种惊心动魄。大学二年级,我和哥们阿三一起在房顶上等待大一新生入学,看着校车把一批批学生送抵,却没一个看得上眼。理工学校无美女,难道就是如此“硬”的道理?忽而一辆黑色别克车驶了过来,美美就从里面下来,那一刻视野里的一切都镀上金色,像神迹,美美自然是制造这个奇迹的女神。随后自然少不了对女神的追求,后来我才知道,被美美击倒的不只我一个,阿三对她也是一见钟情。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,我自动败下阵来。阿三是本地人,家境富裕,人又高又帅,学习成绩又好,我没有一样能比他强。却不知道美美中了哪门子的邪,偏偏爱上我。

  在学校的小湖边,美美主动拉着我的手说:“我爱你,我要和你在一起。”用她的小姐脾气一字一句语气坚决。我沉默了好一会,问她:“为什么你不选择阿三?他什么都比我好。”她狠狠地掐了我一把,“你这个傻子!阿三就像我从小玩到大的洋娃娃,我熟悉它衣服上的每一个纽扣,它肚子里的肠子打几个弯我都知道。你不一样,你像二本从未读过的奇妙小书。我喜欢听你讲小时候到河里电鱼的事,到打谷场捣乱的事。”大概就是俗话说的“距离产生美”,美美就这样“爱”上我。我无比欢喜,拥抱着她一颗少女初恋之心,发誓要与她恋得轰轰烈烈。

  快毕业的时候,其他同学都忙着找工作,我却静静盼着毕业那天快点到来,美美的爸爸安排我到他的公司工作。每天室友在各大招聘会上奔波,我却帮美美做着打水、买饭、晒被子的琐事。就连最好的朋友羡慕眼光中都带点讽刺,大家都说我走了狗屎运,莫名其妙撞上了一座金山。我试探性地对美美说,想到招聘会上见识一下,她马上就嘟起小嘴:“你是不是对我爸爸的安排不满意?还是对我有意见?你说啊。”噎得我再没下一句。当时我想,只要我有能力,别人怎么看又有什么关系?少奋斗二十年,我的事业可以更辉煌。我强忍着男人自尊心的折磨,就当忍耐着金山上撞得头破血流的痛吧,毕业之后就会好,我会在工作中让人看到我的能力。

  大学和社会是理想和现实的分野,工作后我发现过去的想法是多么天真可笑。美美爸爸的外贸公司,员工不多,一个萝卜一个坑,我这个理工学校的中文本科生,什么学识都发挥不出来。其他人对我这个“总经理秘书”都另眼相看,净让我做些无关紧要的杂事。比起什么秘书,我更像是为美美雇的保姆,毕业后住在她家。美美的路都是她父母铺好的,一毕业就出国念研究生。我常常不用上班,回学校帮她办各种手续,敲各种印章。仿佛我的路也已经铺好,等美美毕业回国就结婚,成为一名家庭主男。忽然间,我明白为何他们会如此喜爱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“准女婿”,因为我可以服侍他们的女儿。

  美美申请到南加州大学的大众传播学位,我看着她欢天喜地开各种派对和朋友道别,实在不忍心在这种时候向她诉说自己的不安,诉说自己不想再当她爸爸秘书的愿望,诉说自己想闯出一片天地的理想。我知道美美听到这些话会寒心,会以为我们的感情淡了,以为我要趁她出国提分手。怀着悲伤的心情再遇异乡的孤寂,温室里长大的她怎么受得了?万一再执拗一些,不肯出国,断送了前途,我如何对得起她的爱?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,是成熟男人,就要学会在适当的时机说话,我宁愿自己苦一些,也要让她开开心心地出国去。

  美美出国好一段日子,我依然住在她家,她父母已经把我当儿子看。每天我们写邮件,聊视频,打长途,好像没有分开一样。但她的生活却离我的越来越远,她采访当地的名人,编辑电视节目,在杂志社做实习编辑,那样的多姿多彩。我仍旧打理着鸡毛蒜皮的琐事,上班闲极无聊,就上网和别人聊天打发时间。在一些文艺论坛转多了,结识了些朋友,他们的生活也让我羡慕,背个复古LOMO相机,满大街拍照片,又或者是用DV拍自己创作的电影。慢慢地,我也融入了他们的圈子,买了部LOMO相机,不时跟着去摇滚酒吧拍歌手,或者去闹市区偷拍时尚少女。

  山海精是个爱拍DV的女人,即使在那么多特别的人当中还是显得格外醒目。我们在网上聊过,觉得挺投缘,喜欢的导演都差不多。于是找了个周日,很随意地相约一起去淘碟。现实中的她有一份杂志编辑的正职,有文人那种终日难见阳光的白皙皮肤和时常拿烟的修长手指,提包里全天候备着一部小数码相机。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自由的气息,让我自卑得如同贵妇人家豢养的哈巴狗。精把我所有渴望自由的细胞重新唤醒,我能写动人的文章,能拍感人的照片,我不要再呆在那个外贸公司做“裙带关系”。

  几次的夜归,美美的父母看出些端倪,美美的越洋电话就追过来了。我坦白说想换个自己喜欢的工作,美美的不满像连珠炮:“爸爸的生意以后是要交给你打理的,让你从低做起是为了将来接到你手里的时候,别的老臣子能心服口服,你怎么能说要换工作这种话?”“我就不是做生意的料,我也不喜欢做生意。”原来美美根本不了解我需要的是什么。“你这样爸爸会不高兴的。总是那么晚回家,是不是在外面花天酒地?”远距离的爱情太快就出现猜疑,这种时候和女人争辩只会越描越黑,我憋着一肚子气,懒得和她再纠缠下去,挂掉电话。我决定和她爸认真谈谈。

  美美的爸爸毕竟是老练的生意人,话里暗藏的轻蔑几乎不露痕迹。“年轻人就是应该有冲劲,我当年就是凭着一股劲儿白手起家的。”忽而话锋一转,“但是这么多年闯下来,我吃了不少苦头,不想你再走弯路啊。搞文艺和做生意一样俗,光是什么自由、创意、灵感不顶用。你刚毕业的小年轻搞搞理想主义,我也能体谅。这样吧,你尽管去闯,我支持你。失败了,我的公司还给你留着一席之地。”一番话听得我浑身火辣辣的,寄人篱下的感觉太重了,我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家。

  在精的帮助下,我找到一份工作,在一家刚创办的时尚杂志做记者。万事开头难,工资也不高,但我很享受那种创业的快感。有了固定的经济来源,我觉得搬家的时候到了。正好美美回国过年,我悄悄和她说起。“什么?你是不是要分手?否则怎么又换工作又要搬出去?是不是有了别人?”她马上流下泪来。“怎么会,我是想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来平等地爱你,暂时分开是为了将来能在一起啊。”我连忙解释。可她就是不听,一味流眼泪,自顾自说话,完全不管我说什么。“在美国,朋友都跟我说,留守的男人没一个耐得住寂寞的。”我看她眼睛都要哭瞎了的样子,心疼死,就抱住她,结果她又幽幽地说:“我知道,男人就是要性嘛,我一直没给你嘛,你当然寂寞。那我给你,给你,现在就给你。”边说边解自己的衣服,又拉扯我的手去摸她的乳房。我如坐针毡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“你不要我?你已经在别的女人那里做够了?”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,仿佛我不做就是不爱她就是分手。那的确不是我的第一次,当时我不知道除了做爱还有什么能抚慰她。

  看着她强忍着疼痛紧皱的眉头,听着她说我把处女身给了你啦,望着她事后满意睡去嘴角的微笑,我没感觉到丝毫幸福,反而觉得有千斤压力堵在胸口,透不过气,我像一个溺水将死的人,脑袋一片空白。

  美美又出国去了,称心如意的样子,在拉锯战中,她又一次彻底把我打败。我没再提搬家的事情,只能时常借口加班,很晚才回去。那段日子很烦躁,总是觉得被许多绳索紧缚着,动弹不得。我爱上了酒吧,酒精让人产生虚幻的自由感。和精一直不定期地见面,但始终不了解她的感情世界,一大帮人一起疯的时候她很开心,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时候她又很落寞。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,对她已经产生了微妙的感觉。

  有一天深夜,忽然接到精的电话,问我是否方便出来聊聊。我刷地从床上跳起来,为她在这种时候强烈需要我而兴奋着。在马路边,我看到酒醉微酣的她,双颊上有难见的两抹红晕。“阿树,我刚和朋友喝酒散了,想找个人陪着走走,你可以吧?”“可以,反正我没事。”我走在她身边,闻着她的香味,连日来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,没有酒精我依然体味到自由。

  精漫无目的地走着,不说话,偶尔抬眼看看我,偷偷笑笑。问她笑什么,她摇摇头不回答。和美美相比,她是太过强韧的女性,即便到了这样放松的夜半时分,依然能保持着坚强的姿态。到了一栋公寓楼下,“我家到了。”她停下来,思考了一会说,“阿树,你想做我的长期性伴侣吗?”我吃了一惊。“在一起只做爱,不谈别的。到一方不想继续的时候,另一方就必须答应断绝关系,决不纠缠。”她进一步解释着。“好啊。”我答应了,很简单,我已经喜欢上她。

  在精的床上,我发现她羞涩得如同初次,到进入的那一刻我还有这样的想法。后来她抽着烟问我:“你多久没做爱了?”“3个多月吧。女朋友出国了。你呢?”“两年。”我又吃了一惊。她笑笑说:“大概男人都不能想象。”原来精和男友分手两年了,却一直惦记着他。“我永远的最爱就是他.和谁做爱只是生理需要.我发现接受身体和灵魂分裂的事实比较容易生存下去。”她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我。像一剂麻药。慢慢说服我,既然灵魂被禁锢。不如释放肉体吧。我再一次把她压在身下,这次不再小心翼翼,我们疯狂地将彼此体内积压的失望、不满倾泻到对方身上。只有攀登到快乐的顶点才能完全无视现实的一切,忘记所有的束缚,毫无挂碍地飞翔。

  飞翔过后的天空仿佛特别清朗,我的生活似乎得到短暂的喘息。和精大概一周才见一次面,但平时我会发很多短信给她,买了个新镜头、感冒了这样的小事都想让她知道。她却没有太热烈的回应,一切都很淡,甚至有时会说:“那是你女朋友才关心的事。”我知道她想保持距离,始终我们之间是不道德的,无论它多美好,因为还有一个美美存在。我还是每天能收到美美的邮件,她出国都快满两年了,怎么还如此热情不减?也许男女的需求真的不同,女人宁愿爱得像信仰一样,即使不真实,也义无反顾;男人更多需要能触摸的、五官能感受到的爱情。让我来满足美美的信仰,然后让精来满足我的现实,只要平衡好,各得其所,对谁都没有伤害。

  就在我得意地周旋在自创的平衡论时,收到了阿三的一封信。“如果你不能给美美幸福,就请你放了她。我不想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毁了。”彼时阿三也去了美国留学,他故意选择和美美同校。他的信像箭一样直刺我心,他对美美的爱情一直没变,我却身陷暧昧,我太自私了,享齐人之福。美美和阿三在一起才可能幸福啊,他们就像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,现实中、童话里都是绝配。

  祸不单行,工作的杂志社因为杂志销量不好,投资方忽然毁约撤资,我成了“下岗人员”。试问一个无业游民怎么能给一位富家女子幸福?即使我不爱美美,也还没有恨她,怎么忍心真的毁了她?我告诉美美的爸爸,我失业了,自问不能给他女儿带来幸福。没想到他挺高兴地说:“你们的事我有别的打算啊。美美一个人在国外读书很辛苦,我想把你也送出去。两个人以后就留在国外生活吧,等我这边的事情结束了,我们也过去。那破工作我早想让你辞了,现在你安心考个雅思,准备出国就行了。”我真的很迷惘,出国也曾经是我的梦想,可是靠别人,就像吃着一个带有蟑螂粪便的精美蛋糕。一边贪心不合得放弃,一边恶心。

  我想问精的意见,她说她最近交了新的男朋友,希望我以后不要再找她。“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吧。我很在乎现在的男朋友,怕失去他。我只能凭经验告诉你.和她分手吧。你也该认认真真再找个女朋友。我是想通了,借着对旧情专一的招牌滥交,其实是对爱情的诋毁。灵魂和肉体是分不开的,想获得自由、幸福,一定要有改变的勇气。”

  精的眼里充满了希望的神采,爱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。我和美美之间可能并非爱情.否则不会如此的沉重和累赘。给我自由同时也给美美自由,无论分手多么困难,多么伤人.我也要做一个负责的男人,对自己和美美的将来负贵。

(责任编辑:谭静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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